【瓶邪】开（真）车
介于上次我说的要带闷油瓶练车，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。起床的时候发现对门已经没人了，估摸着是已经下楼做饭去了。
说实话我很喜欢吃闷油瓶的做的饭，很好吃。说不上来的感觉，反正就是每天早上都有热气腾腾的饭摆在桌上，有人坐在你对面同你一起吃，偶尔交谈几句。很多年没有过的感觉，陌生但是又有点熟悉。
早饭可能是豆浆油条，也可能是咸菜稀饭，如果两个人都懒得做饭，就干脆去街口吃豆腐脑。
用胖子的话来说，终于活的像个人样了。
我径自坐在桌旁等闷油瓶收拾好一起吃饭。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，心照不宣。早饭一定会一起吃。
今早我有点兴奋，毕竟是要教闷油瓶开车的。说是教，其实也就是陪他熟悉一下，驾驶本找人办一个就行，人我都打点好了。我抬眼看闷油瓶，他正低着头很安静的喝着碗里的粥。
今天早饭是自己熬的粥和买来的包子。
我吃了两个就兴致缺缺，包子有点油。吃到第三个的时候，咬了半个实在不想吃就放到盘子里，准备一会儿丢掉。闷油瓶早就吃完了，看我放了筷子就起身准备收拾餐具，然后就看见我盘里剩下的半个包子。
我眼见着他非常自然伸手把那半个包子放进嘴里咀嚼下咽，而后又非常自然的把碗筷收到一起端进厨房。
仿佛没什么不对。
我都傻了。卧槽卧槽我觉得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。第一反应居然是打开百度在搜索栏里搜“跟好兄弟同吃一个包子说明什么”。答案是畅所欲言百花齐放，不靠谱到我觉得百度被黑了。
关了手机我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比，安静如鸡的坐回客厅等闷油瓶。我觉得跟黑瞎子学了这么久最得他真传的应该还是不要脸，但是现在感觉还没学到家。
又坐了会儿闷油瓶从厨房出来后，上楼换了衣服就示意我可以走了，于是我也起身跟他一道朝车库走。
前几年我的小金杯是彻底报废，我就换了辆路虎。内室宽敞底盘也高，至少翻个山不成问题。我让小哥坐副驾驶就准备往郊外开，市区里诸多不便万一被交警拦了查本也不好交代。
毕竟我们现在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。
我脑袋里惦记那半个包子就有点心不在焉，半路还因为没注意红灯一个刹车差点拧了脖子。闷油瓶就安安静静坐一边看我折腾不动如山。看我两眼发直才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。
我心说这事就算有也不能让你知道。嘴上应付着随后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继续踩油门，我分明听见旁边有叹气声，几乎低不可闻。
一路恍惚总算开到了一条没车的路上，差不多已经到郊区了。我看看时间都临近中午，太阳正晒，就问他要不要等下午凉快一点再开。他说没事，就跟我换了座。
坐上副驾驶我再一次确认:“小哥你确定没问题？”他安抚似的摇摇头说没问题。
我觉得我有点紧张，甚至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辆车可以买什么型号。
结果出乎意料的，闷油瓶上手很快。或者说人家上去就会开，完全没有出现我设想的手忙脚乱的样子。我就问他:“小哥这条路基本没什么人，你要不要体验一下飙车的感觉。”他没说话，紧接着我就感觉后背紧贴在座椅靠背上了。
我还是第一次见着闷油瓶这么正经的人这么狠的踩油门。
我们径直一路开，在环城公路上绕了一圈后，按照我的指挥在一条小路下去。我们要去地方是我之前兼职干摄影采风的时候发现的，没什么人，安静的很。但是景色偏偏又很干净。
路上我跟他讲了很多我做摄影是发生过的趣事，他眼睛盯着前面细细听我讲，偶尔插上一两句。
话题到我们下车为止。他停好车我问他开后备箱，他照做了。我拿出两罐之前一直在车载冰箱里的啤酒，他没接。我知道他担心酒驾的问题，就跟他说晚点让人过来接咱们。
他这才接过去开罐仰头灌了一口。
之后我们就各自靠在车上喝啤酒，谁也没开口。我之前是想象不来身边这个人能跟我一起飙车喝酒的，但是现在他就实实在在的站在我身边，并且试图开第二罐。
风吹在脸上很舒服，我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，是胖子。
一接通就听他那大嗓门嚷嚷:“天真我往你店里打电话，他们都说你跟小哥私奔了。也罢，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…”听他说着说着就唱起来，我觉得有点头大，打断他说:“放你娘的屁，没正事我挂了。”那头才正色道:“胖爷我怕你俩在杭州天天闲出鸟来，特意叫你们去旅游。”我答应着说没问题这事回去仔细研究我这边信号不好听不见了，也不管电话里哎哎叫唤就挂了电话。
下意识的我不想打破这宁静。
我挂了电话就听闷油瓶跟我说:“吴邪，下次我们自驾游吧。”我接了一句:“再叫上胖子他们，热闹。”他答应着，突然转过头冲我笑了笑。
我觉得自己几乎是被钉在原地，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酒香。脑子里全是这个笑容真他娘的好看。
他见我没反应，就去后备箱又取了罐啤酒递给我，我接过去还是没动。
他举杯我下意识的碰上去。
酒瓶相撞发出脆响，一切都岁月静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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